————
        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转眼便是两年过去。面容枯槁的郎乙看着眼前这个阔面重颐、器彩韶澈的后辈,目中毫不掩饰的露出讶然之色。
        “本以为以其过往的资质推算,便是五年都算少了,而今一看,却是老夫打了眼!”郎乙心头这么想着,看着方才考教中对答如流的康大掌门,不由于心中升起一分欣赏。
        “小友两年而成,便是那些大派之中,九成九的筑基种子,怕都达不成这等成就。”郎乙将手中玉简放下,淡笑言道。
        “前辈谬赞。”康大掌门却不言什么“全赖前辈教导之功”之类的违心之言,若是这么说了,自己可是就要欠下这份人情了。
        郎乙为的可不是大发善心、提携后辈,他图的是想从费司马处得到结成假丹的资粮,双方不过是利益交换,并无真心可言。
        更何况郎乙身上可能还背负着贺德宗这位世兄的血债,康大宝与他将来难说是敌是友,便更不想再与这老修有什么人情往来了。
        “若是自己还年轻,说不得便要投上一笔,结个善缘了。”郎乙再认真上下打量着康大宝,如此想道。
        只是后者在鹤灵山修行这两年间,郎乙数次传信司马府汇报康大宝修行的境况,却从未收到费司马的只言片语。
        由此郎乙便也知道了,康大宝在费家人眼里头或许并没有什么分量。
        想来也是,天底下有几个巨室嫡婿,能摊上被挂起来做马骨这么个苦活累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