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大宝与周宜修做个手势,后者便牵着单雪容离了此处。小妇人眸中噙泪,看上去可怜得很。
        这却是无有办法的事情,其是单家嫡脉,自小便受尽恩宠、锦衣玉食。
        现如今家族有难,牺牲自身为家族贡献一二,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放哪里都能说得通。这世间总不能什么好事情都由你占了,这倒霉事情你便一件不沾的道理。
        纵是要怪,也怪不得康大掌门身上。趋炎附势的单晟、被美色所诱的周宜修,都要值得恨些。说一千、道一万,其实最该恨的,其实还是单雪容自己本身。
        这点儿儿女情长之事说到底只是关乎脸面,于两家之间不过是件小事,若不是康大掌门太护犊子,这事情的分量可远不足以令得两家掌舵之人在此议这么久。
        纵是牵扯上了那凭空出现的筑基后期修士,也不值得。
        单晟是个打老了仗的,虽然心头焦急,但也能强忍得住,便是康大掌门顾左言他,迟迟不应他的话进入正题,其面上无有露出半点端倪。
        可康大宝而今稳操胜券,手握主动,养气工夫也未见得会比单晟差上许多,也迟迟未有开口。
        直到又讲了好一通不干不痒的闲话与不清不楚的论道过后,到底还是有求于人的单晟未能沉住气,只见他蹙起眉头,径直问道:“不晓得之前单某与康掌门所言之事,康掌门现今能否敲定了?”
        “可以了,这事作罢吧。不瞒单家主言,近些重明宗内康某有好几名师弟都亟待筑基。”康大掌门语气一顿,随手一指侍立身侧的袁晋,淡声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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