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晓得康大掌门当年与这厮有些龃龉,但毕竟在面上都已冰释前嫌,是以便是只看在岳家的面子上,靳世伦这做晚辈的也不好视而不见。
        “晚辈靳世伦,拜见桂前辈。”
        桂祥笑容和煦,虚扶靳世伦起身,继而言道:“靳小友是康掌门的高徒,何消如此大礼。我这番也是听说你家需得要黑瞳白猿的精血,所以才特来登门的。”
        “那真是多谢前辈费心了,”靳世伦这话半真半假,此前他倒还真未想过,桂祥会为了重明宗的事情如此上心。
        后者却只是朗声笑了一阵,温声道:“你年纪尚轻,不晓得我与你师父,还是有几分情谊在的。”
        诛杀韩韵道一事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也晓得康大宝算得上是个说话落地砸坑的磊落汉子,是以便当真以为自此可与重明宗相安无事。
        甚至在平日里头,桂祥也舍得释放些善意,便如今天这样帮着搜集重明小楼亟需的物什,他就非是第一次做了。
        他只当康大掌门还是当年那个最是重情义的“康老弟”,自以为就这么水滴石穿下去,总有盼得回重归于好的那一天。
        “晚辈似也曾听家师提起过。”在坊市中厮混了这许多年,靳世伦这说瞎话的本事倒是不差的。
        听得靳世伦如此上道,桂祥却是颇为开心,摸出一浑圆铁丸,递到前者手中:“许久未见贤侄了,我这有一枚天雷子,本是筑基前用作防身的,现今闲置下来也颇为可惜,便赠予贤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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