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的朱云生话里头满是不解,不过比起还在义愤填膺的前者,段安乐面上表情却是平淡非常:
“我家蒋师叔临危之际确是由此子相助。不仅未生贪心加害,反是亲自送归宗门,这便足矣。”
见得这番话后朱云生又生不解,段安乐才再开腔:
“过往门中不止师兄弟们认为师父他老人家宽仁过甚,便连宗内一众师长、我家师娘,亦是如此。
君子论迹不论心,只是今番蒋师叔安然回宗,过往百年师父压着一众同门施下去的那些仁政,便就算值得。”
这话对于拜在孙福门下才算有了出身的朱云生而言,或是过于高屋建瓴了些。段安乐却也不顾前者白脸上头挂了些若有所思,只是又发交待:
“靳师弟尚在医所之中由丹师照看,他这甲丑兵寨镇守一时难得回来。此地寒鸦山四百余家迁徙之事,便由朱师弟你一肩担之,”
言到此处,便算到了关键地方,段安乐一板脸色,镇重言道:
“九宸镇岳大阵阵内阵外死伤颇重,寒鸦山四百余家几乎家家戴孝,手段莫行酷烈。此事不急,待得师长们腾出空来,理清楚赏额抚恤发落下下来,朱师弟你这差遣才会好做。”
此番论及正事,朱云生也不敢有半点怠慢,只瞬息间即就将那些冗余念头抛下,继而深施一礼:“师弟省得,多谢师兄指点。”
“嗯,阳家主阳珣、明家主明珲、贺家主贺德工、单家主单士杰会来助你,慢便慢些、莫出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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