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窥破心思的费南応听得此言,倒有了些如释重负:
“南応却不是心存私心,只是念着康大宝到底是一人才若要讲得难听些,此时到底是一拉拢的良机。此子重情重义、资质又差,本不该有此前程。
但既已受我家栽培成得金丹,那么疏荷常伴其身侧,往后于我颍州费家而言,却是百害而无一利。”
费南応话音一落,立在费天勤身侧的费东古即就渐渐变了神色。
这老鸟认真将费南応上下扫过一阵,缄默一阵,只看得后者心头都稍有惴惴,却才笑了一声:
“呵,南応你讲的这番话,才像是我颍州费家下任家主该言的,”
言到这里,它目光便又转向费东古,意有所指:“却要比某些人还看得通透些。”
这金丹宗老闻声心头一震,正待壮着胆子辩驳一二,却又听得一声厉喝在头颅里头炸响开来:“修行三四百年,这脑子怎么还似个新的?!!”
“蠢物!!”
这等斥责,已算十分严厉、足伤及后辈脸面了。费天勤固然习惯言语刻薄,可面对金丹后辈时候,如此场景却也鲜见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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