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条路杨沅已经“看过了”,他知道那条路是怎样的。

        如果仍然沿着那条路继续往前走,只是一路上带着大家避过一些坑,绕过一些险,最终换上一条新路时他的天年将尽,那真是不甘心。

        对其他任何人来说,不管怎么走都是未曾经历过的人生,可对他来说不是。

        所以,他必然要早早走上一条他也不清楚的新路,这也许不是一种大公,恰恰是一种自私。

        不过,对其他所有人来说,怎么走都是未曾经历的未来,可对他来说就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

        “鹿溪,你别担心,路再走远一些,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样子,那时,我自会小心。但是现在,我还能看到路……”

        杨沅在鹿溪唇上柔柔地一吻,说着她听不懂的话:“我能看到路,就会留退路。有人说,瀑布之所以壮观,是因为它没有退路,只能一往无前。

        还有人说,有退路就会心存侥幸,没有退路,才会赢得出路。可人生不是瀑布,我也没到必须孤注一掷的地步。

        我还有你呢,所以我不想像瀑布一样,摔一个粉身碎骨。我不做赌徒,所以我从来都是未虑胜,先虑败。

        也许,只有一次例外,就是为我大哥报仇的那一次。那一次,我没得选择。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让那些畜牲再享十年福,我就是一个活王八、大孬种。人,总有冲冠一怒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