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许拥川到点就下班。
夏天的唯一好处大概就是白昼漫长,让他们这些六七点才下班到家的人也能看见白天。
他到公交站的时候俞意宁手里拿着银行以前做活动送的扇子,手腕轻轻转动摇晃着扇面。许拥川走过去,她出神地看着街道没发现他,他便微俯身,把脸凑到扇子边感受拂面的微风。
突然手腕摇晃幅度变大,扇面轻拍他的脸侧。
原本还盯着路面发呆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斜睨着眸子看他,许拥川直起身,从她手里拿过扇子:“今天身体好点了吗?”
“在等目击证人,一会儿讹你,我往边上一倒中暑说是你推的。”俞意宁调整了一下站姿,让风尽可能地往自己脸上吹。
许拥川想到台风那天自己开玩笑说要讹她前男友:“好耳熟的招式,果然教会徒弟饿死老师傅。”
插科打诨间公交车也到站了,车上没有空位,许拥川抬手拉住吊环,自己的腰侧已经缠上一双手臂,俞意宁自然而然地抱住他,动作熟练,仿佛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城中村的夜晚热闹还未褪去,发廊的蓝白红霓虹灯转着圈。狭窄的巷子里天空是一条宽度不足三十公分的线。
空调水混着阳台未干衣服的洗衣水滴落在身上,好似黄梅天还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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