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湘冷笑:“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再说,我这病着,背后的人才更会想抓住机会斩草除根。若我病愈,这机会没了,搞不好她们便会收手,那就白费力气了。”
琼芳看她心意已决,知道再劝也无用,只得苦笑:“娘子总这样豁得出去,虽也算不得吃亏,却教人心疼。”
卫湘浑不在意,耸了耸肩,只说不妨事,一派轻松地吩咐道:“明日你们先去御前回话,就说我仍病着,请陛下切莫去汤泉宫寻我,免得过了病气。至于若有人问起我为何病着还去汤泉宫,不论谁问,都只说这是太医让去的。”
三人刚要应诺,又听她续道:“只与容掌印透个底细便可。”
琼芳浅怔:“娘子想请容掌印差人从旁协助?”
卫湘却说:“倒也不必,只是让他知道我的打算。
她一壁这样说,一壁心下觉得古怪。
她心知这声知会原是没必要的。他们虽是“盟友”,但她既不需容承渊帮忙,就大可在事情有了眉目之后告诉他一个结果。可说不清什么缘故,她此时就是觉得让容承渊对此知根知底她便更加安心。
如此一番安排之后,卫湘就再度沉沉睡去。翌日天明,她起身后先见了姜寒朔,将心下的怀疑与他说了,问他这病有没有可能别有隐情。
姜寒朔本不曾这样想,被她一说,心生惊意:“娘子何以这样想?”
卫湘淡然:“这是后宫,我不多想几分才奇怪。你不必慌,我没有怪你不细致的意思,只想知道这病症有无被人动手脚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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