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自家事都管不明白,怎么有脸管别人家的事?”沈徵彦冷冷开口,“往年给二叔面子够多,让我忘了你连自己都不会做人,教出个什么东西,能在蓬莱郡把人当街打死?”

        沈敬商脸色大变,“吾儿无辜!”

        沈徵彦追得紧,“我早就派人到蓬莱郡府衙抄一份卷宗回来,需要我当着祖宗和族人面讲讲吗?”

        “不必,这件事我能处理。”沈敬商掸了一下祭袍收袖站稳,气场丝毫不输,可脑海中一浮现儿子的身影,心头的火气便再也按捺不住,噌噌上冒。

        儿子打死的同为士族子弟,不是给钱就能摆平的事,事情发生那天他就修书给沈徵彦,沈徵彦只回四个字,“以命抵命。”

        沈敬商对沈徵彦作壁上观的姿态更为恼怒,一时急火攻心没能讲出话来。

        趁着吵架的空档,堂下有旁支问道,“沈伯家的小爷现在在哪里?”

        沈敬商这才回道,“人还在蓬莱郡,我这次回上京也是求人办事。不过这件事起因我可以与诸位讲,那陈家小儿本就喝多了酒,我儿子只是照着他的脸打了几下,不至于让他死。仵作都看过了,我儿充其量算是弄伤了他,杀人这罪可不背。”

        又有人问:“缘何动手?”

        这下沈敬商不敢回了。

        “因为污了人家的未婚妻,害得那女子上吊死了。”沈徵彦面向牌位讲道,“按宗规,你们这一房已经可以逐出家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