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巧意在知晓她怀孕的前提下仍送她红参汤这件事,她曾暗示过沈徵彦几次,奈何他并未理解。
她被任巧意完全拿捏住,有恨讲不出,现在又要面对沈徵彦一步步的试探,魏芙宜第一次感受到一种无可言说的无力感。
她起身在韩芳堂踱步,影子高高投在墙上,孤单又落寞。
子时已过沈徵彦仍未归,魏芙宜想了想,自行洗漱和衣安眠,甚至没给沈徵彦留一盏灯。
书房里,沈徵彦翻看谢承写下的削藩之策,沉眉叹息。
他承认谢承有建立盛世的决心和野心,当初在诸多皇子中选择扶持谢承便也基于他们有这个共同的目标,且谢承在继位后积极履行承诺,愿意与沈氏宗族“共天下”。
但他在削藩这件事,实在是操之过急。
沈徵彦再度确认谢承是想先从今岁返京的肃王和湘王入手,一点点剥夺两位手握重兵之人的兵权后,提笔沾墨速写一封暗信,劝阻谢承在这件事不得急躁,需徐徐图之。
在书房推论权衡直至深夜,沈徵彦才觉体乏,简单舒缓肩颈后,他准备回含芳堂。
起身时他习惯性摸向桌角的白玉瓷盘,指尖没能触碰到香软的梅花糕,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桌面。
清窈没有遣人来送宵夜。
沈徵彦怔了一下,自嘲是他多虑了,移步走回含芳堂,又被黑咕隆咚的堂屋乱了些许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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