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欺负老实人!”老妪气不打一处来,恨恨道,有几分打抱不平的意思,“秦家老大宁愿自己打一辈子光棍儿,也要辛苦攒积蓄给老二讨媳妇,费老鼻子劲才给说了这门亲事,打从那小媳妇进门,秦家大兄就带着自家幺妹搬去了渡口边的仓房,专门把屋子腾出来给那小两口单过。谁知讨了个丧门星回来,不招灾才怪。秦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就说早晚得出事,这不,他大兄和幺妹子刚去趟远门卖酿好的黍酒,家里老二就被那丧门星拿柴刀给砍死了!”
“不是,这无缘无故的,她怎会提刀砍死自己男人呢?”
“可不是无缘无故啊。”凑外头围观的某人打了句岔,“这小媳妇不安于室,野了心,攀上了沈家大少爷,那沈家有财有势,她还能屈着自己跟秦老二在草棚里过苦日子么,说到底就是嫌贫爱富,估计啊,她想进那沈家的大门儿想疯了,却苦于摆脱不掉秦老二,才干脆把人杀了。”
秦老二那不守妇道的小媳妇和沈家大少爷行苟且之事已然众所周知,大家明面上不说,背地里可没少非议。
“毒妇啊毒妇,她在外头勾三搭四也就算了,居然还把自家男人给砍死了。”
脚夫没料到竟是因为情杀,有些唏嘘,转而又问:“那秦老二的尸首呢?”
老妪道:“秦家兄妹俩出门在外,家里没人给秦老二收尸,就被官府安置在郊外的义庄了,正等秦家大兄和秦三回来处理呢。”
这脚夫好打听:“官府可有把那杀人犯抓起来?”
“抓什么呀!”围观的百姓一拍大腿,“让那毒妇给跑了,官府正在满城搜捕呢。”
脚夫追问:“跑哪儿去了?找不到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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