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立马放松手掌,却浓眉紧皱,唇角向下,那张沉静的面孔不苟言笑,泛出几分幽冷骇人。

        先前乾元帝在隔壁的院子里舞刀弄枪,发泄了满身晦涩难平的火气燥热,清洁后披了一件单袍想来寻夫人,哪怕是见一面、说说话也是极好的。

        可才走至温渺的院门口,他便看到面若芙蓉的美妇斜靠在窗扉内,撑着下巴,遥遥凝视着那天边月,却是神色恍惚缥缈,恍若神女望月,即将飞离尘世间。

        乾元帝心弦骤然紧绷。

        夫人是想起什么了吗?还是她在透过这晚的月色思念什么?思念那片仙境?还是思念……她那位险些成了婚的夫君?

        “我没事。”

        柔和的月光下,温渺摇摇头,虽是面容还有些苍白,但比先前已经好了很多。

        皇帝依旧面色沉冷,他一言不发,却是侧身跨过一侧的门槛,直接将坐于软榻上的温渺一把抱了起来。

        “等等——陛下!”

        鞋子还落在脚踏上,温渺脚尖微蜷,藏于柔软贴肤的裙摆之下,乾元帝单手拎了一榻上的软被,将人严严实实裹了进去,一边往隔壁的院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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