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会拼命念着让他忍忍忍、退退退,一忍再忍,一退再退。

        在这宫里,无数次不得已忍耐时,宣沛帝会一个人默不作声,近乎强迫性的将自己喜欢的东西一遍遍的摆放整齐,一点边角都不会歪。

        后来,羽翼渐丰,已然忍无可忍的宣沛帝抱着一去不回的念头跑去了边关。

        在那,风里雨里闯过,黄沙泥浆里滚过......痛痛快快的同那些所谓的粗人们一起骑马、一起喝酒,甚至一起冲杀。

        宣沛帝强迫性的板正在血腥里暂且没了痕迹。

        再后来,重新入宫的宣沛帝学会了视而不见。

        含元殿,这地方自是全然按着宣沛帝的心意布置,至于这宫里的其他地方,其他人......宣沛帝很少细看。

        甚至都当不是他的东西,怎么不合心意也只作瞧不见。

        不想宣沛帝同自己的“板正强迫”相安无事这么些年,偏偏今夜,在猝不及防间近距离瞧见了阿杼——阿杼规矩是毋庸置疑的。

        她打扮的规矩,穿戴的齐整,便是左右垂着的发都被箍的整整齐齐。

        不仅裹着淡淡的甜香,肤白胜雪,像白瓷细细捏做般莹润透净,就连睫毛也都对称似的细长浓密,齐齐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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