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香这几日用完了,所以换了篱落香。”他认真解释。
钱七七耸耸肩:“我随意问问,你不必解释。”
“我何曾向你解释了。”崔隐宽坐回去,又一扬眉:“两个这般像,你分辨的出吗?”
“自然,我的鼻子很灵的。不过我觉得还是云栖香好闻些,斗宝会那日,我正闻着一阵奇香回眸便看到你。”她说着咧嘴一笑:“那香好似有竹香又好似是茶香,我辨不出。只觉清新好闻,又好似有山间晨光里的青苔混着果子香甜的味道。”
崔隐也笑起来:“你这狗鼻子倒是灵的紧!那云栖香,便是有清晨山林雾气缭绕之感,又有春日果子的香甜和少许白麝香的禅意。”
屋中冰封的气氛逐渐缓和,钱七七又恢复方才的神气。她走至那莲叶白釉香炉旁,好奇的提起盖子上的莲蓬,想凑近了再闻一闻。却不料那盖子正烫手,才提起便尖叫着甩出。
崔隐向前一步,提着衣襟一角竟接住了那炉盖。
冬青闻声进来,垫着一块布子将炉盖复盖至香炉上,又仔细调整了角度后舒口气:“这香炉十分精致,是去年大郎生辰时苏娘子所赠,大郎往日不舍用,看来差些又被二娘子毁了。”
“日后还是少招惹她来我书房,上次的棋局便毁在她……”崔隐应声接言,说了一半瞧着钱七七正吹着泛红的手腕,鼓着腮帮子怒视自己,又无奈改口:“来吧,来吧,绿荑苑你想来便来,果子点心管饱如何?怎得,可是方才握疼你了?”
钱七七撇撇嘴:“我还不稀得再来呢。”
说话间,外头雯荷过来传话:“大郎、二娘子,苏娘子这会子来竹里馆了,王妃叫你们快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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