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不稳,再加上你妈妈可能一直在移动,唔。”他说,“她好像已经下楼了?这附近应该有楼梯,或者电梯——”

        “哦,这附近……确实有个小电梯。”两人身旁的油画冷不丁开口了。

        提姆被吓得一抖。

        帕拉蒂慢他半拍,愣了一下才被吓到。

        油画里的稻草人歪着嘴巴,发出了呵呵呵的笑声:“小孩子……小孩子……你们总是会像那些胆小的鸟类一样被我吓到,呵呵,小孩子……”

        带着脏黄色草帽的稻草人斜插在一片望不到头的小麦田里,远处的木屋模糊得厉害,像一团在画布上漫开的墨。在起伏的山峦上空,天空如血般猩红,太阳即将沉进阴影里。

        它的声音古怪而扭曲,本来就格外阴间的动静在此等环境下变得愈发骇人。帕拉蒂情不自禁地皱起眉,下意识地想要后退——提姆杵在她背后,退不了。

        “你见到过一个金发女人吗?”提姆问道。

        他似乎也有些紧张,下意识地紧靠在帕拉蒂的身后,怀中的玩偶顶着她的后背。

        帕拉蒂又想起了他前几个小时还在半死不活的事,她抓住提姆的手腕,想试试对方的体温如何——

        “金发……金发……”稻草人在油画里说,它一跳一跳地蹦了起来,跳过翻滚的麦浪,逼近了画外的小孩子们,“我见过,我当然见过……来,靠近些,靠近些……让我悄悄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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