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那张寺又来烦女儿了!我不想看到他!”
沈杜若从旁缓缓上前,今日素色披身,头上却有步摇金钗,简约而华贵,让人一眼便能看出谁是新娘子。
与沈颐安说道,“我瞧那张寺虽未立功名,却早已有大家之相,若是小妹能与他结亲,一来能在朝中帮助阿耶与那张怀明府亲上加亲,二来小妹也能寻得一个好人家,不用费心叫阿耶推脱京城里的郎君了。”
张明府刚刚建功,却与太子交好,论上论下,皇上有意重用张德顺她是知道的,能和张家结亲百利无一害她也知晓,可是哪能将终身大事作了权力俘虏,见沈杜若这般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若是不晓得其中利害,还真是不知姊姊有如此玲珑巧心,不仅当得了守家妇人,还对朝廷政事颇有见解,嫁夫守着那柴米油盐可真是委屈了妹妹,按我说,您该是枝头凤凰上的人。”沈颐安没差点把人脸皮撕烂,她历来看不惯沈杜若那心口不一惺惺作态。
沈杜若面色不浮,依旧端着一副大家闺秀模样,楚楚动人,“妹妹莫要耻笑了,人生几何,蜉蝣一瞬,后生有一处下榻,便也是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了。”
沈褚抚须,在一旁频频点头。
又揽着沈褚,贴心说道,“女儿终是不舍阿耶,可又不忍阿耶为女儿觅夫忧愁,见那崔郎还算个可靠之人,便也足了。”
沈颐安闭着眼也能知道她在骂谁,嗤笑一声,“姊姊是这般认为,可那崔郎原先可是不喜姊姊,不过使我自愧不如便是姊姊居然学了那抬不起头的肮脏事,衣物一脱便跑到人床上去了。”
“颐安,休得胡言。”沈褚森然道,“你们俩水火不容,早早分了开也好,此番不祝福你姊姊倒开起了玩笑,回去罚抄诗书五百遍!”
“颐安说的句句属实,阿耶总是偏袒杜若,莫非她才是你亲生女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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