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儿好像窥探到了他的忧虑。
“师父,湛儿知道阿耶是个大坏蛋,但是阿耶为何不来找湛儿,那如果湛儿要报仇,该去哪里寻?”初春露珠的精瞳,散发出来只有疑惑。
看到湛儿这般,萧蜀的心如坠石,这孩子对李洪晟根本没有恨意,对死去的清河石一组和萧雪也没有过多的感情,是呀,他还是个未经俗事的孩子。
恨意未够,杀伐未够!
这盘棋,他萧蜀才是关键。
对不住了孩子,只有将你的童年彻底撕裂毁掉,清河石一族和你母亲的仇才得以见天光。
湛儿拉着萧蜀的手,一摇一摆,用尽一切逗他开心,“师父,湛儿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师父不要像他们一样抛弃湛儿,他们也休想再伤害师父一毫。”
萧蜀将他抱在怀里,看着面前懂事的孩子,哄声道,“为师不会丢弃湛儿,但是湛儿说要保护为师,那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为师历年愈发苍老,就靠湛儿这双小手保护为师了。来,为师把毕生本事授予你。”
风柔和拂起一片烟尘,在此后的八年时间里,李郢湛习得所有清石河一族的全部本领,五湖商货,四海走郎,前人建造起来的所有官商链接,财富之大足以支撑起一朝二十年的开支,而今崔裴掌握的长安城以及西域等所有资源,皆是与清河石人交好的买卖商家。
而今后他们也只会听令李郢湛。
“都说清河石一族只会农桑茶事,可当初皇朝钱银大部分是由他们创造,背面匈奴,东边倭寇,刀剑使出的每一次,都是清河石人财富。可士农工商,越末越低,倘若没有了那些走四方的货郎,国家如何能繁荣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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