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凝固。
一层细密的冷汗瞬间浸透了他崭新的交领内衫,紧贴后脊冰凉一片。
卷宗库?
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
一股带着陈腐血腥气的寒意悄然爬上他的脊椎骨。
府衙深处的卷宗库院,独处衙府西翼最僻静处,常年铁门紧锁,唯有历任太守及掌卷典吏可入。
林臻踏入布满青苔的石板庭院,一股混杂了樟脑、灰尘和纸张腐朽的浓郁气味扑面而来。
院中古槐参天,投下阴森森的浓影,将一座方方正正、无窗只开高顶气孔的厚石建筑笼罩其中。
厚重的包铁门扉已被打开,沉重的链条垂落。
掌卷典吏赵诚早已候在门口,是个脸色苍白、两颊凹陷的中年人,此刻抖如筛糠,手中托着的钥匙串哗啦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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