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府衙,正堂。
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冀州刺史李崇文与河北道行军大总管赵怀安,这两位跺跺脚河北道都要震三震的封疆大吏,此刻却如同两尊泥塑木雕,屏息凝神地站在堂下。
李崇文年约五旬,面容儒雅却难掩长途跋涉的疲惫与惊惶,官袍下摆沾着未干的泥点。
赵怀安则与他年龄相仿,身形魁梧,面容刚毅,一身戎装未卸,眉宇间带着军旅磨砺出的英武之气,但此刻也微低着头,目光垂地,不敢直视上首。
上首主位,林臻端坐如渊。
他脸上没有一丝长途奔波的倦色,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寒。
那份冰寒并非刻意流露的威严,而是源于内心翻腾的怒火被强行压制后形成的极致冷酷。
他手边,是那份从卷宗库取出的、崭新得刺眼的“郑元德案卷宗”。
“啪——!”
一声清脆刺耳的巨响骤然撕裂了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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