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他,那一瞬,媚与冷在瞳中叠成两层倒影。好似她身后真有第二个她,立在火光之外,替她把话说进对方的骨头里。
“毕竟我的手下,可从不杀无名之辈。阁下既然要死,也应该死个明白才对。”
随着最后一句落地,她指心微合,掌中火花“嗤”的一声扁成一枚细长的白刃,随即又被她轻轻一弹,只剩一缕光,像片无形的名帖,悬在炎鞅咽喉前寸许之地。
炎鞅的侧颜,被那缕光割出一条极淡的冷线。
他指节在袖中收紧又松开,森白火瞳里寒芒一闪即敛,背后火兽无声低伏,像是要扑、却又像是要退。
下方诸魔皆都心头一凛,方才还凶烈如天罚的炎鞅,在这一瞬,竟有了迟疑与试探。就好似.....他在估量她与她背后那位看不见的“谁”。
而夜魅既不去催,他也不退。火光在两人之间像一枚悬着的刻刀,慢慢把气氛刻得更薄、更冷,也更锋利。
不过就在夜魅与炎鞅对峙之际,殊不知他们的这番做派,早被暗处一双冷眼尽收眼底。只见得千云生眼神微闪,心底冷冷一笑地道:“青云山这些年与欲魔缠斗,果然也学会了不少他们的伎俩。”
“就连这雌雄莫辨的姿态,也模仿得惟妙惟肖。”
“若炎鞅背后的灵族之主,得知眼前所谓的魔族大能,不过是披着魔囊的人界剑修,怕真要气得当场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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