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还想坚持,可群魔的怒骂、夜魅的冷笑、那一双令人战栗的鸦青色眼瞳,都化作层层叠叠的压迫,将他最后的抗拒粉碎。

        终于,他双膝一软,颤声跪地。那声音已不似人语,更像垂死野兽的哀鸣一般,破碎如泣地道:“欲……欲魔大人……饶命……饶命啊……”

        那哭腔已分不清是哀求,还是自我催眠。好似连他自己也终于相信,自己面前的,真是欲魔本尊。

        荒唐、可笑,却又令人心头发寒。

        夜魅静静俯视着白幽,嘴角如同绽开冰裂纹一般,那抹弧度宛若勾到极致,艳丽而病态,犹如一朵盛放在荒土上的罂粟之花。

        她低声呢喃,声音雌雄难辨,既似悲叹,又似抚慰地道:“呵呵呵……这就对了。认下罪,交出阵,你仍是我手下赤子,本座便恕你无过。”

        那语调温柔得近乎慈悲,听在耳中却如铁链冷冷锁骨,恍若某种荒谬的仪式,只要认罪,就能获得救赎。

        白幽浑身发抖,眼中早已失去了光泽。他双手颤巍巍地举起,似要将整个大阵奉上,那模样就像在向刽子手递交自己的脖颈。

        夜魅眸光闪动,显然对这一幕极为满意。她纤指微微伸展,正要兵不血刃地将整个大阵收入掌中。

        然而就在此刻,突兀的笑声骤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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