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里,首先动容的,竟是那位素来慈悲为怀的禅净方丈。
“阿弥陀佛!”
只见他长袖合什,俯首不语良久,指尖处金光微颤。终是缓缓低声道:“老衲……身为方丈,为我雷音寺过去所为而惭愧。”
“昔日我雷音寺若早援手,亦不致使夫人蒙难......自今日起,老衲愿以功德补过。将夫人生平载于经石,代为念往生咒十万遍,以表不敢忘怀之心。”
他的表情,恍如是用一句句沉重的话,把往日的倨傲一点点收拢成羞愧。
只见他言毕之际,金光虽然依旧如莲,却如一瓣瓣般坠入怨焰,焰色竟微微缓了一瞬。
颍川先生也轻叹一声,他眉目如星,却露出羞愧之色地道:“夫人一生血战,为我诸门建下万世之基,此恩实应我等后辈铭于心骨。”
“昔年诸派失救,确乃人心不及。今见夫人怨火未息,吾心同此心,亦甚为惶惧。”
接着他又一拱手,沉声道:“夫人,汝为正道之英魂,不该以怨终生。颍川愿以百卷经文,立碑圣城,以铭夫人忠魂,永不磨灭!”
说完好似他身后书卷散光,化作无数金字飘飞,点入火海,宛若为她筑成一座虚空的碑。
而天叟却只是冷哼一声,手中长剑“铮”然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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