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之后,镜心泛光。那光非自生,而是似从遥远理域牵回。

        镜面中影影绰绰,恍若一座恢弘世界具现其中,就连天外天的气机也在其中起伏流转。

        然后便见得这分身淡淡一笑,手指轻收,圆镜依旧悬在半空,如有被无形之手托起地道:“妙广道兄,线已成环,因果可通。”

        妙广略一点头,神色无异,却又同时淡声道:“模样固然不错,竟然气机也分毫不差,果然精妙。”

        而那假分身依旧笑得谦恭地道:“好说,好说。”他的语调轻柔,温和得近乎虚伪。

        那感觉,就好似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照着某种旧日的‘范式’在说话。连那微微弯眉的神情,也一丝不差地复刻了颍川先生昔日的神态。

        然后就见得那假分身忽然抬眸,唇角微弯,似有一丝灵光自眼底闪过。只见他袖中灵气一卷,衣袂无风自起。

        下一息,虚空便似被他“拈”住了一线,看不见,也听不见,只觉天地间一切光影都在那一指之间稍作停顿。

        那一瞬,连妙广都感到四周的理息微颤,那不是术法的波动,而像是某种更高秩序被触动。

        分身的手指并未多作变化,只轻轻一划,空气随之荡起一圈极细的折光波痕,如水面被针尖轻触。

        波痕无声,却层层叠叠地向前延展,直贯天穹,而那波纹的尽头,赫然映出一抹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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