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穿越崩界的罅隙而来,带着岁月的尘息与道消之意,恍如是万界坍塌前的回光余音。

        那一刻,天地似在呼吸。雾起时,光隐。雾散时,虚空又露出斑驳的裂痕,恍若整个界面正缓缓崩塌,却又不肯坠落。

        地叟眯起双眼,喃喃地道:“此地……莫非便是阵之根?”他脚下灵光微闪,脚趾轻点,整个人已稳稳立于崩裂的界缘。

        而此时,禅净方丈却缓缓收拢掌中佛珠,眉心那一点舍利光焰微微颤动。

        他静静凝视前方,低声道:“阿弥陀佛……贫僧心中生出一丝不安,此地气机似被抽空,非寻常界域。”

        就在此刻,他们二人同时感到身后灵息骤然一松。原本牵系脚步的归墟之力,如风中余烬般被一层层拂去。

        九重理环的牵制也在消散,只余回荡的余波在虚空深处震荡。

        地叟与禅净方丈相视无言,气机微震下,便已心下了然。那是归墟之心被撼动的余息,正是颍川与巫俑动手的征兆。

        “好!”地叟低吼一声,袖袍一展,灰白的灵光已然外放,气息若山岳崩裂地道:“既如此,咱们趁此时机,一举破阵!”说罢,他已欲迈步前行。

        然而禅净方丈却忽地低诵一声佛号地道:“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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