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毛笔,没有宣纸,没有松烟墨、油烟墨、墨锭或者墨汁。

        没有藤黄、胭脂、钛白或者花青。

        什么都没有。

        只有线条本身。

        顾为经仿佛一下子站在苍茫且空白的原野中,像盯着刀耕火种年代的原始人随手留下的涂鸦一般,盯着眼前的的图案出神。

        出神的久了。

        脑海中的所有杂念,盘旋不去的头痛,全部都一同消失。

        他开始以前所未有的冷静去审视着身前的线条。

        只有用最流利的线条,最干净,最澄彻,最直抵本源的线条,才能捕捉住他刚刚抱着木柴时,站在林荫里,看着一滴反射着阳光的清水,从棕榈叶的缝隙间滴落的瞬间观感。

        他想象着它应该怎么随着呼吸自然的生发,怎么如蛇般灵转游动,怎么有力量贯穿它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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