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楚,眼角的皱纹似乎更深了几分。“如果当年父王不被阻在边疆,你皇祖父就不会那么被动。”他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像是要把胸中的郁结都吐出来。
当他重重坐回椅子时,紫檀木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景春熙忍不住多看了燕王几眼。
在烛光的映照下,他的国字脸更显刚毅,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眼角的纹路记录着岁月的痕迹。那坚毅的面容让她想起大舅舅,都是那种光明磊落之人。
她心中暗忖:果然虎父无犬子。这个认知让她对帮助燕王父子的决定更加坚定。虽然其中确实夹杂着为景家翻案的私心,但那并非最主要的动机。
“还有这个,应该是太上皇留下的,皇太后怕也不知道。”景春熙说着,将那个生锈的铁盒轻轻推过桌面。金属与木料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只是轻瞥一眼,燕王就一下严肃。
他伸出双手将铁盒轻轻拖向自己面前,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仿佛在触碰什么易碎的珍宝。
铁盒上面的锈迹在烛光下呈现出暗红的色泽。但他并没有立即打开,而是用自己的指腹反复摩挲着铁盒的边缘,动作温柔得近乎虔诚。
那一刻,他刚毅的面容上流露出罕见的柔软,他手中捧着的不是冰冷的金属,而是至亲留下的最后信物。
两人静静地坐下来,屋内只听得见铜漏滴水的声响。
燕王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厅堂内格外清晰,他的胸膛起伏着,仿佛在压抑某种汹涌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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