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将那双深陷的眼窝衬得愈发深邃。

        直到过了许久,燕王才发声。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低沉得几乎融入了夜色,不带一丝情感,“孝康,开吧!”

        这简短的几个字仿佛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说完后他的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然后把铁盒推了过去。

        “是,父王!”胥子泽抽出腰间匕首时,刀刃与鞘口摩擦发出"铮"的一声轻响。

        景春熙左手撑住自己的下巴,手肘抵在雕花椅扶手上,感觉到木质纹理透过衣袖传来的微凉触感。

        她和燕王一样,目光紧紧追随着胥子泽的每一个动作。

        如同她撬开那块金砖一般,胥子泽也是先动作轻缓的撬铁盒的四个角。匕首尖端刮擦铁锈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在静谧的室内格外刺耳。

        待到盖子有点松动后,他转而用刀刃小心翼翼地刮着上下接口上的铁锈和蜜蜡,动作之谨慎,仿佛在拆解什么易碎的珍宝。

        烛光在他专注的侧脸上跳动,映出他紧锁的眉头和紧绷的下颌线。

        等待的时间可能太过漫长,偶尔的一点声响反而让人体会到黑夜的寂静。景春熙能听见自己平稳的呼吸声。

        燕王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节奏时快时慢,暴露了他内心的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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