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本人曾驻在广陵故城与堂邑附近,后又让钟毓伪作他的字迹与孙权隔日通信,导致扬州的吴军兵力和船只也将重心聚焦到了大江下游的广陵。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魏国皇帝都在广陵了,孙权当然要小心提防,没道理同时盯着皖口。

        吴国在上游武昌和下游建业、丹徒处的同时聚兵,给了桓范一个千载难逢的战略空缺。

        从皖口沿江至柴桑,水路不过三百余里的距离。

        桓范找准了机会,顺江而行直抵柴桑,一日都未停留。五千骑军开路,一万步卒在骑军之后行军,余下万人是以艨艟为主的船队护送着运送粮草物资的船只,与步骑同步沿江行船。

        此前领万人从建业来援的吴将干统得知魏军行军如此果决,也畏惧到了怯战的程度。

        就连孙权得知魏军多路来袭的消息,尚且如此焦虑不安,干统一介将军又如何敢随意发动作战?即便他的船队战力在纸面上优于桓范的艨艟船队,但若作战则必有损伤,到时孙权会不会治罪?吴国军队本就少于魏军,反正孙权给的任务是援救丁奉,那干统率军随在丁奉身后不就好了?

        自前年以来,朝政诡谲多变,所有人都在提心吊胆,加之去年孙权又遇刺杀,更显危机。

        干统也不知道若他损伤过重、或者败了一仗,孙权会不会下令砍了他的首级,反倒消极怠工成了最优解。

        国家军事与政事之间,果然实为一体,密不可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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