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厂里,张建川才感受到待业的巨大压力,也才意识到哪怕是派出所里的二派联防,那也是一个无数人艳羡的职位。
没有点儿过硬的关系和当兵的资历,你想都别想。
马成友的话让张建川忍不住干咳了一声,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想了想还是坦然地回答。
“马猴,我和你还有毛牛不一样,我是农村户口,在东坝镇当的兵,农村户口当兵容易得多,你们是城镇户口,厂里每年当兵指标就那么几个,回来都是能安排工作直接进厂的,我当兵回来就不行,……”
毛勇和马成友都有些懵懵懂懂,对这城镇户口和农村户口的区别不太清楚,但他们也知道张建川的母亲不在厂里,而是在东坝镇教书。
张建川的母亲是是东坝镇的代课教师,在东坝镇已经教了二十几年的书了。
“你是说你是农村户口当兵回来就不能直接进厂?”毛勇挠了挠脑袋:“那怎么办?老屠说你在派出所里也是临时的,总不能在那里干一辈子吧?”
“走一步看一步吧,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张建川把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碾碎,“你们不也一样在家里窝了几年了?”
“妈的,谁想在家里窝着?”毛勇愤愤不平地道:“我一身骨头都快闲得生锈了,你看你,在派出所当联防,都能抽红山茶,三块五一包吧?我连红芙蓉都得要蹭我哥的,抽两支甲秀都得要当过年了,……”
“哪有这么夸张?”张建川都被毛勇的话给弄得有点儿不会了。
这红山茶平时他肯定是抽不起的,但这不回厂里么?总得要装一包好点儿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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