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诗玛、红塔山舍不得,也只敢买红山茶、翡翠这类烟了,就算是这样三块五一包还是让他肉痛了许久,要知道这足够买好几回卤猪头肉了。
但毛勇的哥进了厂,一个月好歹也有几十元工资吧?怎么还抽红芙蓉?
红芙蓉才三角五一包,连滤嘴都没有,甲秀也才八角一包,就算是在派出所里的联防也是不抽的。
“那还不是你哥处了对象了,想要攒钱结婚吧?”马成友戳穿了本质,“要不你哥再怎么也得要抽小南海。”
“结个屁的婚!”毛勇撇撇嘴:“结了婚住哪儿?单身宿舍一间四个人,怎么住?我们家里就这么几间房,一家六口都挤在一起,我爸还说我婆婆年龄大了,打算从嘉州那边接过来,和我妈吵架呢,根本就住不下,……”
住房一直是厂里的痛点,对任何人都是如此。
张建川家也不例外。
因为是半边户,虽然厂里照顾结了婚的半边户,给张家分了一个套间,已经算是特别优遇了,那还是因为当初老爹是在给厂长开车的缘故。
自打开始懂事时,张建国、张建川两兄弟就是一直住在相当于饭厅客厅卧室三合一的外间里。
等到年龄大了,张家索性就在靠当头这边用木板和牛毛毡搭了半间板房,两兄弟就住在板房里,虽说冬天有些漏风,但棉被盖厚一些,灌个厂医院里盐水瓶“改装”的热水壶,也能挺得过。
厂里已经有十来年没修住房了,从85年才又开始修住房了,去年才开始分配第一批新房子,据说无数人差点儿为之打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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