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文头颅歪在一旁,半张脸埋在枕头里,躺在浓浓的、死海鲜一样的腥气里。
眼前这一幕……给人的感觉该怎么形容呢?
明明是一个人,给人感觉却像是船底常年不清理后,长出来的密密麻麻、疙疙瘩瘩一层东西,说不上来是藻、是小海鲜还是大片藤壶——总让人觉得,要是伸手去清理他,再把手抽回来时,就会粘上什么滑腻的、卷动的东西。
麦明河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屏着呼吸,好像下意识地不想与伊文呼吸同一室空气一样。
自己这样可不对吧,她心里有点惭愧,这年轻人已经很惨了……
“我们出去等吧,”海芦苇小声提议说。
艾梅粒立刻同意了,一转身,脚下已在往门外走了:“好,出去等。麦明河?”
麦明河屏着呼吸,小心地把手按在伊文鼻子下,感受了一会儿——她是真怕这个年轻人被捞上来以后,一路折腾,给折腾死了。
……还有呼吸。
即使看起来已经死了很久,那也只是表象;看着这么惨,可能……可能是被泡的吧。
她强忍着在裤子上抹干净手的冲动,点点头,说:“走,我跟你们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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