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节却也凶险,说不得今日还能与人斗法、翌日清晨却就已无声无息地死在塌上。二人来此地方,却是扎眼。
        此处人多嘴杂,不好多谈。段云舟便将二人与其所带子弟请到静室里头,斟茶说话。
        莫苦岁数大了,眉头胡须都秃了大把,话却是越来越多,但听得他开口言道:
        “掌门他老人家特施恩典、不要我等告老之人应募,总要将家中子侄尽都送来。他们资质不佳,难入得宗门门墙,不来应募,在外也难求得为宗门效力机会,却是不美。”
        杜青现下口条比不得莫苦利索,倒也不争着开腔,只是与段云舟指着身后穿着杜家法衣的数名年轻修士,显也是与莫苦一般意思。
        段云舟见得此幕稍显讶然,盖因如莫、杜二人这样资历颇深的返乡弟子家中是何境况,前者多少也耳闻了些许。
        是以段云舟这时候也大略看得出来,这二人几无半点保留,真是将家中弟子尽都托付了出来。段云舟还未接话,便就听得莫苦又开腔言道:
        “家中还屯有些甲械灵米、灵丹符咒,多是众师兄弟念及旧情再三送我。这番亦也都捐给了宗门,总算能尽些绵薄之力。”
        “这哪里使得,师叔家中还需得经营.”
        “师侄错矣,若没有宗门栽培,莫苦孑然一身、无亲无故,说不得早就已烂在了哪个不知名的墟市里头,哪里还有‘家’这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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