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又告诫了一番谢柳生,才有些许不放心往青菡院走去,路中却见到一个黑履素衣的持剑道人正在等她。
        “黑履道友恭安。”
        “多谢孙道友了。”黑履道人望着已卸了灵枷,正被谢柳生请上坐骑的康大宝,轻声道谢。
        “都是我家小姐的嘱托,老身来前也跟小姐说了,有黑履道友坐镇,也定不会让姑爷受多大的委屈。”孙嬷嬷淡淡笑道。
        “我不成,我若出面,怕是忍不住要将下头那杀才一剑砍了。到那时就真要弄巧成拙了,那匡琉亭不是个气量大的,若闻知此事,宝哥儿免不了要多受些苦头。”
        黑履道人面有愁容,轻声叹道。
        “黑履道友想得周全,”孙嬷嬷赞了一声,心道无愧外界都说康大宝是你的野儿子,不然寻常一个晚辈罢了,又何须如此上心。
        “某还有一言想问孙道友,”
        “道友请讲。”
        “先前道友所说,费家淑女想要回家求请家中长辈,为这不成器的开脱几句。这话到底是孙道友在做宽慰,还是当真如此,还请道友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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