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外空地上,青石板铺就的校场泛着冷光,刚从墨云泽撤下来的修士们正三三两两聚着,有的擦拭法器,有的盘膝调息,偶有低低的交谈声,却没了战时的紧绷。
康大宝站在太虚上头,望着下方错落有致的军帐,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玉阙破秽戟的戟柄。
此刻戟锋上的暗红血迹已被擦拭干净,一丝难以抹去的煞气,即就是黄米伽师在这上头所留下的唯一痕迹。
康大掌门身后跟着靳世伦,后者甲胄上还沾着些被墨云泽侵蚀留下的痕迹,神色却比战时松弛了些:
“师父,费家天勤老祖传谕消息,两仪宗已退至县外火麟谷,短期内不会再犯。咱们这休整,或能有数月光景。”
康大宝颔首一阵,目光落在校场角落。
段安乐正领着几名弟子清点从战场上回收的残破法器,有的剑刃崩了口,有的法袍被巫毒腐蚀出洞,却都被小心地分类迭放。
小家小户出来弟子们自小便被一众师长熏得做不来如费家子一般豪奢举止。便是得了公府相援过后,资粮尚算充裕、丹器符阵一应俱全,却也仍晓得节俭二字。
这一点,从不远处康荣泉正指挥着修士们搭建新的军帐即可看出。
棚顶用的是从云泽巫尊殿缴获的佛幡布料,虽染了血,上头又有佛光余韵,但对于被募来那些拿命换道途的各方义从而言,却也能算得上乘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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