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伤卒安置妥当。”康大宝的声音比战时温和了些,“备下的伤药品阶不高,让晏哥儿去与费家管府库的费五爷领个条子,再申领些上乘丹丸过来。
另外,把从墨云泽拾回来的清灵砂分下去,让修士们每日用灵泉掺着洗练经脉,把残留的巫毒彻底清干净。”
费南风这位康大宝叔岳虽然现已结成假丹、绝了道途,但因了费南応父女与费疏荷这两重关系,在此时已然兴旺许多的歙山堂内,却照旧算得一个关键人物。
康大掌门向来敦本务实,概不记仇。还未结丹时候便就礼数周到、结丹之后,亦无什么前辈架子。至于秋后算账、得志猖狂等诸如此类事情,费南风与一众费家修士更是闻所未闻。
这近百年相处下来,却也真与这位从前看不惯的嫡婿有了几点真情。
有了这层关系自是方便,至少诸如求请伤药这类寻常事情,康大宝不消再求到费家几位宗老头上。
靳世伦躬身应道:“是。弟子这就去办。只是.费家那边会不会不太情愿?毕竟前番咱们阵斩黄米,已经从费家借过几笔资粮。”
康大宝轻笑一声:“放心,我那叔岳未必会与几位宗老言讲。再说,债自有你师娘去消。”
靳世伦听得“师娘”二字,紧绷的神色登时松快不少。他自小在重明宗长大,最清楚费疏荷在费家的分量。
他躬身应了声“弟子晓得了”,转身快步离去,背上长刀随着步伐轻晃,倒比来时多了几分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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