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又都几份窘迫进了海棠石门:“走,随我去练字。阿娘说了要我每日散值后,都需盯着你练字。”

        “那案子你倒是说说进展。”钱七七上前扯住崔隐衣袖问。

        崔隐一扬袖,欲甩开她的手凝在半空中。他看了眼远处王之韵身影低声道:“练好了再说。莫忘了你来做什么?好生练字,哄得阿娘开心,才是你此刻应关心的。”

        “真练字?”

        “不然呢?”崔隐进了屋,拿起桌案上的纸看了起来。

        第一页虽说笔迹稚嫩,但胜在用心。他略一点头向第二页翻去。不料那墨点似长了翅膀,越往后越展翅翱翔,到最后一页已然辨不出所写何字,犹如鬼画符一般。

        “字如其人,练字当书写出字之魂魄。你看看你这些。”崔隐眉头蹙紧:“没有一张可过关。”

        “我就呆三两月,做做样子就好,何必这般较真。”

        “做戏自然要做全套。况且这是阿娘吩咐,我这一日为兄长,便要负起这一日职责。”说着他宽坐下来重新沾上墨汁,随手翻开面前的书,照着那页写下一行:“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崔隐这一行字清风拂柳、自然天成。钱七七不懂书法,只觉清爽却不失坚毅。她指着那行字问:“这是甚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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