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阿娘为你选的古诗十九首中的《涉江采芙蓉》,这句大抵是讲两位心意相通、情深意笃之人,天各一方只能怀揣思念聊此余生。”
钱七七撇撇嘴:“谁要学这些。”
“好生学吧。”崔隐合上那本古诗词:“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识了字,日后纵是离开王府也总能用上。”
“能让我赚钱吗?”钱七七还在想着苏可一把团扇便可撬动百贯酒钱之事。
不想崔隐却一连认真回:“《货殖列传》收录于《史记》,若读过便可知:‘论其有余不足,则知贵贱。贵上极则反贱,贱下极则反贵。贵出如粪土,贱取如珠玉。财币欲其行如流水……’凡大生意者无人不识字、不懂理。”
崔隐这一通,钱七七自然听不懂。但‘贵出如粪土,贱取如珠玉。’这句她倒是知晓,那教过她奇术的老丈说过:“此乃物极必反,有道涨市莫追,跌市莫弃;凡腾贵之时必要抛之如粪土,而价贱之时需如珍玉竟之。”
她想着瞠目看向他:“这世上当真有教人做买卖、学生意的书?”
见崔隐颔首,她又想起方才颜姿与崔晟那些远在天边的梦想,大着胆子道:“我想赚很多很多钱,成巨富,甚么《活捉列传》《屎记》你皆给我来一本。”
冬青在一旁笑得几乎要背过气。
“看来唯有钱财能使的动你。”崔隐无奈扶额,嘴角不由牵动微微一笑:“《货殖列传》如今给你也看不懂,先好生识字、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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