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唐学立不是其他夫子,认错便能敷衍,在他的课堂上就必须遵守他的规矩,若是放过任何一个犯错的学生,对他来说都是有损威严的,所以即便陆书瑾方才认错很快,仍是难逃一劫。

        她心生懊恼,责怪自己不该这样大意,方才就是掐紫了大腿也不该打瞌睡的。

        正想着,萧矜已经站起了身,陆书瑾怕又被责怪,便也赶忙跟着站起来,跟在他的后面。

        两人的身量差了一大截,走在前面的昂首阔步,就更显得跟在后面的陆书瑾弱小无依,耷拉着脑袋一副认错悔过的可怜模样。

        座前有一片空旷之地,陆书瑾停下之后扫了一眼,见坐着的学生皆盯着他们二人,一时间更窘迫得手脚不知改怎么摆,便背着唐学立悄悄去看萧矜,想先看他如何演示,再偷偷学来。

        萧矜立马发现了她的意图,装作不知,将双手交叠于身前,躬身弯腰,装模作样地向陆书瑾做揖,头上那顶精致的小玉冠经晨光的润泽,晃了陆书瑾的眼睛。

        她赶忙比葫芦画瓢地学习,腰刚弯下去,就听见萧矜极轻地笑了一声。

        紧接着唐学立的戒尺狠狠敲在桌上,生气的声音传来,“荒唐!你们难不成是在拜堂成亲?”

        她这才惊觉被捉弄,忙直起身慌张抬眼,就见萧矜站在对面,眉眼带着浓郁的笑意,显然这刻意的逗弄让他很高兴。

        陆书瑾心中生气,觉得这个人恶劣极了。

        唐学立凶道:“时揖是礼节之中最为寻常的,你们都还能行错,可见心思皆不在学堂上,过来一人领三板子,回去好好反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