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赶回借宿的旅店时,夜已极深。深秋的寒意更重了几分,幸的睫毛沾了些夜露。

        她轻轻拉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室内带着柴火余烬的暖意扑面而来,驱散了体表的严寒,却驱不散心头的冰封。

        她没想到,富冈义勇已经回来了。

        他就坐在角落的矮桌前,背对着门口。桌上油灯火苗跳跃,将他沉默的身影透照在墙壁上,拉得又长又孤寂。

        他深色的队服外套已经脱下,整齐叠放在一旁,宽三郎安静地立在他对面的椅子靠背上。

        听到门响,宽三郎警惕睁眼又阖上,富冈义勇则是连头都未曾回一下。

        雪代幸动作放轻,将门迅速关上,隔绝外面的寒意,然后她挂好外衣,走到脸盆架旁用冷水快速清洗尘土。

        房间里只有火焰的噼啪声和她自己的呼吸声。

        这时候义勇终于有了动作。他站起身,径直走向铺好的被褥,掀开他自己那一床,无声的躺了进去,背对着幸的方向,裹成一个沉默拒绝的轮廓。

        幸清洗完毕,也默然走到自己铺位前,躺进被褥。

        冰冷身躯接触到一丝残存的暖意,微微打了个寒噤。她拉过被子盖好,也侧过身,背对着那个同样冰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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