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一个更现实,也更阴险的可能性猛地攫住了她。
她猛地抬头:“辰哥!会不会……会不会是那个所谓的‘芳小姐’?她故意发同样的尊号,就是想……挑拨离间?”
毕竟,这种下作手段,在权力倾轧中并不罕见。如果……发送信件的人,真的如他们过去假设的那样——是天璇卿·殷红。如果是未知的人,则更加难办。
羿昭辰的嘴角缓缓扯开了一个弧度。然而那并不是笑,而是一个冰冷、嘲讽、带着浓重疲惫和某种洞悉的线条。
“挑拨?晗英,你还是……太干净了。”
他的目光穿透幽暗的灯光,直直钉在晗英苍白而困惑的脸上。
“不需要用这种低劣的手段。这封信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我们一直在回避,却终究要面对的事实。两个‘开阳卿’意味着什么,你还不明白吗?”
晗英只是无助地摇头。
“我只知道,之前,你们让鉴定处的人看了……九皇会的邀请函极有可能是天璇卿·殷红的笔迹。但她自己也收到了一样的信,甚至不惜以身犯险,主动来到公安厅申请鉴定。我们没能得出结论……今年,邀请函来得更晚——但终归还是让你们收到了。可她不是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吗?如果信是提前准备好的,倒也说得过去。可从过去到现在,有个问题我们始终没有得到解答:这东西究竟是谁在什么时候送到我们身边的?”
“天璇卿可能会化作任何人的样子。”羿昭辰说,“这给了她可乘之机。原则上她是最有可能亲自成为信使的人。但的确,如你所言,她还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甚至有红石的结界阻拦。以殷社的能力,买通七位星徒身边的人,创造送信的环境也不是难事。但问题就在于她还并没有回归公共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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